題外話:
以後每個月會有一篇以電影為主的專欄文章放在樂多線上誌(新推出)的電影專欄分類中
因為簽約的關係,所以給那邊的文章,這裡就不會再重複貼一次(也就是要去那邊看)
這也是新的練習──練習1,500字內寫出有類似雜誌專欄fu的文字
(不像這裡可以不限字數寫到爽)
而且可能很多時候,網站上稿時電影其實下檔了(因為截稿到上稿還有很長一段時間)
這是一個問題,也是新的練習(講了某某電影,但觀眾想看可能看不到,講心酸的嗎?怎麼辦?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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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月上的文是寫《一八九五》
http://magz.roodo.com/article/103
說實話,撇開觀點、歷史這些先不論的話
《一八九五》這部片還很嫩(就是不太行)
演員表演、分鏡、剪接,講故事的方法,大概都只能算是比「電視劇」水準高一點點而已,
離「電影」還有點距離
(但是拍這樣的題材,還是很值得鼓勵)
不過因為聽說其他人幾乎都寫外國片
我想還是要為台灣電影留一席
就不在上述這些問題做批評
其實本來還要寫一版本
重點是放在1895年左右/前後的台灣
一些歷史事件的牽連
這比較是我想要寫的版本(真話版)
不過現實來講應該沒有心力寫了
所以就用簡單的memo來交代過去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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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一八九五》和《賽德克‧巴萊》
1.
都是台灣島上,抵抗外來政權/權力體制/壓迫體制的一段歷史
2.
(歷史)教科書都輕描淡寫帶過去而已
(或許中國國民黨怕歷史講的太仔細,會激發起人民的反抗意識,這樣會衝撞當時的威權體制)
3.
這也是“典型”的「以寡敵眾/以小博大」的史詩戲劇題材。很高興《一八九五》有電影出品;《賽德克‧巴萊》在不久的將來也即將開拍
(公共電視之前有拍過相關的電視劇──《風中緋櫻》)
4.
一個是客家族群,一個是高山原住民族;一個是1895年前後的事,一個是1930年,但彼此隱隱有關聯。例如:「北白川宮能久親王」這個關鍵字。
1895年,馬關條約簽訂後,日本政府派北白川宮能久親王率領近衛師團,來台灣準備接收事宜(電影《一八九五》開場),本以為是接收,沒想到是「戰爭」,展開為期數月的「乙未戰爭」。台南攻下後一週,北白川宮能久因感染瘧疾而病死於台南。後來被神格化,全台甚至只要北白川宮能久親王在台經過的地方,都出現了紀念碑紀念物。
1930年10月27日,也就是賽德克族「出草」的那天,因為那天所有霧社地區的日本人都會集中到運動會場(而且軍人幾乎不配帶武器)。那個運動會,其實就是紀念北白川宮能久親王而舉辦的「台灣神社祭」所辦的聯合運動會。(也因為北白川宮能久親王,才有如此絕佳出草的機會)
5.
《賽德克‧巴萊》原著劇本魏德聖、小說嚴云農裡頭也有提到乙未戰爭的荒謬感(也是台灣荒謬命運的縮影):
「在正規軍潰敗、既得利益者爭相走避海外的情況下,真正和日本帝國進行肉搏戰的,竟是那些由農民和一般老百姓所組成的義勇軍。面對著軍備精良、紀律嚴明的日本軍隊,純樸的台灣農民們仰賴著貧乏的槍枝,大多數僅用大刀、棍棒甚至鋤頭等簡單的武器,以血肉抵抗外族的入侵。
一顆顆破空而來的子彈,穿透了莊稼漢子的胸口。他們留在頭顱上的辮子仍兀自擺動著,只是那些要求他們綁辮子的人,卻早已遺忘了他們,就連他們自己的生命也即將遠離。」
(2004,台北:平裝本出版有限公司,頁25-26)
「諷刺的是要他們紮辮子與剪掉辮子的人,都是外族。臺灣人連如何處理自己的頭髮都沒有權利!」
(同上,頁25-26)
6.
為何而戰?為誰而戰?
《一八九五》電影對白:
「我不想要改成東洋番的姓名,講東洋話,然後忘了自己是誰。」
「阿母,祖先辛苦開墾的土地、身家財產,長輩教我們說,只要來搶的都是強盜土匪,要保衛自己的家園,東洋番就是東洋來的強盜啊……」
「我不是為了自己,我是為了我們的子孫啊……」
《賽德克‧巴萊》:
莫那頭目問一郎:「你將來要進日本人的廟,還是我們祖靈的家?」
(同上,頁136)
「我們的生命是祖先染血換來的,我們也要帶子孫們一起染紅戰衣呀!我們可是賽德克‧巴萊!」
(同上,頁147)
「輸去靈魂的賽德克一定會遭到祖先遺棄的……」
(同上,頁147)
塔道諾干:「莫那你告訴我,你要我答應拿這些年輕人的生命來換GAYA,那麼有什麼東西可以拿來換回這些年輕人的生命?」
莫那:「驕傲!我要拿驕傲換回那些年輕的生命!」
(同上,頁180)
莫那:「今天我們雖然成功的血祭了祖靈,取得了通過彩鴻橋的資格,不過我們接下來面對的不是歡慶的酒宴,而是選擇死亡的方式!」
「看看你們的手吧,它一定為了我們的勇敢而交噢,我們賽德克人的驕傲是建立在堅固的靈魂上面,只要我們的靈魂像深山裡的神木一樣屹立不搖,即使是死亡,也只會像春天的微風一樣,讓我們舒暢!」
(同上,頁221)
鐮田司令:「三百多名戰士抵抗數千名大軍,不戰死就自盡,為何我會在這偏遠的台灣山區,見到我大日本帝國逐漸消失不見的武士精神?」
(同上,頁312)
乙未戰爭、霧社事件、西來庵事件
7.
客家族群(特別是桃園、新竹的北客)、原住民族,(具代表性)的抵抗行動與聲音都有影像作品了,那麼台灣其他族群呢?
相較之下,例如1915年的「西來庵事件」(又稱為「噍吧哖事件」)就又更少為人知。
8.
拿小蝦米的性命去對抗大鯨魚,現在一定有很多人會質疑他們愚笨或是知識不足。但莫那魯道等各社頭目,都曾經去日本,見識過日本現代化,以及軍事武力的實力;乙未戰爭帶頭的也都是大地主、地方望族、進士秀才。
任何時空,古今中外,沒有人會傻傻放著好日子不過,然後用性命去拼鬥。如果不是真的沒有選擇、沒有退路、忍無可忍了,誰會想要這樣?
每個時代的人都努力求「自由」(「自由」不是與生俱來,或是永恆不變),求一點簡單而安定的幸福(小確幸)。
9.
現代的權力機器,非常複雜而龐大,即便想要拼命,竹篙鬥菜刀,也不知道要和誰拼命?為了什麼?
現代人其實活的很窩囊、無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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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顆顆破空而來的子彈,穿透了莊稼漢子的胸口。他們留在頭顱上的辮子仍兀自擺動著,只是那些要求他們綁辮子的人,卻早已遺忘了他們,就連他們自己的生命也即將遠離。」
(2004,台北:平裝本出版有限公司,頁25-26)
「諷刺的是要他們紮辮子與剪掉辮子的人,都是外族。臺灣人連如何處理自己的頭髮都沒有權利!」
(同上,頁25-26)
→教我們打共匪、厭惡共產黨的,都是「中國國民黨」,怎麼這下子又抱起中國共產黨的大腿又親又舔?
→別人打來,有綠卡、有海外居留權的飛走了,「國共平台」鋪好路的人也可以平安落跑。那些告訴他們萬惡共產黨故事的人早就遺忘了他們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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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賽德克‧巴萊》5分鐘試片版:

《一八九五》預告片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