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生來到世界,第一件事就是哭,哭是呼吸。接著在使用當下文明語言之前,哭是唯一語言。哭充滿無限的層次與意義。接著才會笑,然後笑這件事才開始與文明詮釋的各種符號意義接軌,有了意義,然後反過來會主導情緒和語言。若干年後的經歷與經驗,哭仍繼續累積它的表現可能性與詮釋自由度(進行式,不是完成式)。哭,不是悲傷,它連接了人原初的本質,有來時路的熟悉感(所以有宣洩效果)。
哭著來到,笑著離開,面對無常,找一條平靜而安心的路,回家(家是什麼)。
看著新生兒,看著郊遊,我又看到不同層面的蔡明亮,直通人性的精準洞察,直指當代人類問題核心。
(照片為原子映像提供)